对接科技发展和劳动力市场需求:英国职业技术教育变革研究

作者：倪小敏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25

ISBN：9787576054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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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对接科技发展和市场需求：英国职业教育变革研究》以对接科技发展和劳动力市场需求（简称“双对接”）的视角，系统研究20世纪80年代以来英国职业技术教育的变革历程，力图将时间序列（历史维度）与空间连接（工作世界与教育系统）相结合进行深入研究。以教育供给连接劳动力市场需求和科技发展趋势的“国家资格制度”为逻辑起点，考察英国职业技术教育“双对接”制度机制，包括治理机制、职业（技术）资格开发机制、职业技术教育供需匹配机制，并延伸到教育内部的制度变革，包括高校考试招生制度、普职融通的课程制度和现代学徒制等。在借鉴英国经验基础上，对我国深化产教融合改革提出了对策建议。从而，在新的学术视域下拓展了我国职业教育研究的学科边界，形成全新的体系结构，同时提供了英国职业技术教育与工作世界对接的全景图。

作者简介

倪小敏，女， 博士，温州大学“瓯江”特聘教授，硕士生导师。在浙江大学获高等教育管理硕士学位和教育学原理博士学位，曾赴英国伦敦大学教育学院（IOE）访学 。主要研究领域：教育政策、教师教育、课程与教学论。近年来主要专注于英美基础教育公平政策,以及英国和中国职业教育政策研究，在《教育研究》、《比较教育研究》、《教育发展研究》、《清华大学教育研究》、《外国教育研究》、《浙江社会科学》等期刊发表论文，并多次被《人大复印资料》、《新华文摘》全文转载或观点摘编。

本书特色

理解职业技术教育发展的独特窗口。

《对接科技发展和劳动力市场需求：英国职业技术教育变革研究》一书对英国职业技术教育的变革进行了系统研究，不仅构建了一个合理的逻辑框架，阐述内容丰富、资料详尽，而且凸显纵向和横向、时间和空间、普教和职教三者的结合。这种结合自然成为了本书的一个鲜明特色。著者在收集和分析大量中英文资料的基础上，不仅考察了英国职业技术教育政策的发展以及国家资格制度的形成与演变，还细致考察了英国职业技术教育的治理机制、职业（技术）资格开发机制、职业技术教育组织运行机制以及职业技术教育供需匹配机制的形成与变革。此外，著者还详细分析了英国职教高校考试招生制度的形成与变革，并关注了高中“普职融通”课程结构以及现代学徒制的雇主主导模式。
本书为职业技术教育的比较性思考提供了诸多有利条件。书中，著者既对英国“双对接”职业技术教育制度机制形成的经验和影响因素进行了深入分析，又基于我国产教融合政策发展以及温州地区20所中职学校的实证调查，对我国深化产教融合改革的现状和面临的挑战提出了一系列建议。

目录

前言

科学技术对经济社会的影响随着科技革命的迅猛发展而日益增强。20世纪50—60年代，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信息技术对经济结构和增长模式产生重大影响；世纪之交，迅猛发展的互联网技术，催生了诸多新兴的产业和商业模式；进入21世纪，随着智能化时代的到来，带动社会生产和消费从工业化向数字化、智能化转变。科学技术正以惊人的速度重构全球政治经济版图，重塑全球经济结构。<p>科学技术对经济社会的影响随着科技革命的迅猛发展而日益增强。20世纪50—60年代，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信息技术对经济结构和增长模式产生重大影响；世纪之交，迅猛发展的互联网技术，催生了诸多新兴的产业和商业模式；进入21世纪，随着智能化时代的到来，带动社会生产和消费从工业化向数字化、智能化转变。科学技术正以惊人的速度重构全球政治经济版图，重塑全球经济结构。<br />    科技革命引领产业变革和技术进步，并在强大的经济社会需求的牵引下，迫使传统产业不断升级换代，从而改变劳动力市场需求的结构。作为向产业体系输送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职业教育及其育人模式的变革也备受世界各国政府前所未有的重视。建立职业教育的技能供给与劳动力市场需求和新兴的科技产业相匹配的制度机制成为各国政府的共同追求。2018年11月，在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五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要把职业教育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对接科技发展趋势和劳动力市场需求……，深化办学体制改革和育人机制改革，为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和提高国家竞争力提供优质人才资源支撑。”国务院2019年1月颁布的《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也提出:“随着我国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产业升级和经济结构调整不断加快，各行各业对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越来越紧迫，职业教育重要地位和作用越来越凸显。……到了必须下大力气抓好的时候。没有职业教育现代化就没有教育现代化。”由此可见，“对接科技发展和劳动力市场需求”（简称“双对接”）是我国职业教育变革的方向。这也为本书提供了研究职业教育的新视角。<br />    在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变革中，尽管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职业教育得到蓬勃发展，为现代产业发展壮大做出了重要贡献。但职业院校和行业企业“渐行渐远”，导致了人才培养供给和需求的链条发生断裂。为了克服职业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之间“两张皮”问题，2021年我国政府颁布的《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中提出，积极培育市场导向、供需匹配、服务精准、运作规范的产教融合服务组织。可以说，我国职业教育改革指向非常明确，要在职业教育与企业产业之间建立中介服务组织和市场运作机制。但在我国传统的职业教育领域与企业产业之间发展“双对接”的中介组织和市场运作机制，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还处于探索期。在这个意义上，英国作为一个市场经济高度发达的国家，其在21世纪初启动的“市场需求驱动”技能系统改革，在构建职业技术教育“双对接”制度机制的改革中积累了丰富经验，可为我国职业教育改革提供一些有益借鉴。<br />    选择英国职业技术教育变革进行深度研究，还基于以下三方面原因：<br />    一是我国职业教育当前面临困境与英国曾经面临的问题非常相似。世界各国的职业教育受共同规律支配，尽管我国职业教育根植的政治文化环境和体制结构与英国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两个国家在发展职业教育上却经历着许多同样的压力。例如，职业教育如何适应科技革命浪潮冲击下劳动力市场需求的快速变化？如何在产业企业领域与职业教育领域之间建立多元主体参与的连接制度机制？如何提升中等职业教育质量以消除人们“重学术轻职业”的偏见？如何使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融通，等等，这些共同问题使得我们对英国职业技术教育对接科技发展和劳动力市场需求的制度机制的形成和变革的历程产生了研究兴趣。<br />    二是英国技能供需的“市场”匹配模式可以拓展我国学者视野。20世纪70年代的技能形成理论，把世界各国的经济运行模式划分为以德国、日本为代表的后福特主义和以美国、英国为代表的新福特主义。新福特主义走“低技能、低工资、低福利”的道路，通过降低劳动力成本提高企业竞争力。因此，他们主张减少国家对经济的干预，建立更加灵活的市场，从而建立“自由的市场经济模式”，相应地，技能培训的供需也采取“自由的市场”匹配模式。而后福特主义主张“高技能、高工资、高福利”的道路，通过政府、雇主、工会的合作，提高产品和服务质量，从而增强企业的竞争力。因此，他们更加注重发挥政府在市场中的作用，通过行政限制和管制市场力量，从而形成“协调的市场经济运行模式”。多年来，我国职业教育政策大多借鉴德国的“双元制模式”，但其结果未能解决我国技术技能人才供需之间的结构性矛盾。在2022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教育 部部长怀进鹏指出：“仅仅靠学习德国的职业教育模式，不能解决产业的提升，无法真正解决我们的职业教育问题。”而英国职业技术教育，经过近40年来变革，技术技能人才供给已从低水平提升到中高级水平，“自由市场”匹配模式已转向“镶嵌型市场”匹配模式，即在政府和社会约束网络中的“市场”匹配模式。因此，对英国职业技术教育的市场机制研究有助于拓宽研究视野。<br />    三是进入21世纪的英国职业技术教育变革带来显著的经济增长。尽管到20世纪80年代末英国的劳动力技能水平低于德国、法国、日本等国家，但进入21世纪后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英国通过对技能培训的持续投入，不断变革职业技术教育系统，以技能战略对接劳动力市场需求，使失业率降到历史最低水平，并使经济快速复苏，在世界范围内引起强烈反响。2016年英国政府为了应对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到来，将产业发展战略与职业技术教育变革建立联系，推动“职业教育”向“技术教育”转型，形成了具有本国特色的与产业发展联动的职业技术教育制度机制，值得我们深入探索。我国教育 部原副部长、现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会长鲁昕在21世纪初开始关注英国的技能战略，亲自主译《技能促进增长：英国国家技能战略》一书，足见英国的职业技术教育改革经验对我国构建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有较高的参考价值。<br />    本书以英国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等（14—19岁）职业技术教育政策为研究对象，着重考察英国政府为了使技术技能人才供给对接科技发展和劳动力市场需求在各个层面上建立的连接制度与机制，并且探索随着时代发展这些制度机制的变革又是如何影响职业技术教育的育人模式变化，以及英国经验对于解决现今我国深化产教融合改革面临的困扰又有哪些启示。<br />    在英国，职业技术教育在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有不同的命名。在20世纪80年代，政策文件称之“技术和职业教育（Technic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如1982年颁布的《技术和职业教育试点计划》（Technic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Initiative， 1982)；到了20世纪90年代及之后称之为“职业教育（Vocational Education）”，如2011年颁布的《职业教育评论——沃尔夫报告》（Review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 the Wolf Report）；2016年，英国政府在白皮书《16岁后技能计划》（Post-16 Skills Plan）中又将“职业教育”改称为“技术教育（Technical Education）”。本书为了忠于政策原文，在引用政策原文和研究文献时采用文件或文献中的名称，而全书则以“职业技术教育”涵盖英国上述三个阶段的不同名称，以体现“技术”在职业教育变革中愈加重要的趋势。这一名称也与胡森和波斯尔斯韦特主编的《教育大百科全书•职业技术教育》中的名称相一致；本书论及国内部分则沿用我国政策文件使用的“职业教育”名称。无论是英国“职业技术教育”还是我国“职业教育”，本质上没有区别，均指“为特定工作或某类工作而设计的教育和培训课程”（OECD, 2010）。<br />    自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英国政府颁布的职业技术教育政策文件数量之多，机构变换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本书采取政策环境分析法、历史研究法和比较研究法相结合，力图从时间序列和空间上横向联系两个维度上，呈现英国40年来职业技术教育政策变革历程，及其隐含的从宏观到微观各个层面的横向连接制度机制的历史变迁。政策环境分析法是政策分析方法中一种重要的研究方法。一个国家的经济、文化、科技、政治及意识形态、种族等要素构成了教育政策环境。本研究结合英国职业技术教育的特点，选择了政治、经济、科技三大要素作为考察影响英国职业技术教育政策走向的环境因素。将政策环境分析法与历史研究法结合，从宏观的社会时代背景中考察20世纪80年代以来英国职业技术教育政策的发展。这一过程大致经历了以下三个阶段：一是20世纪80年代至世纪末，撒切尔-梅杰领导的保守党执政时期，英国政府对信息技术革命做出积极回应，大力发展以扩大教育参与为核心的技术和职业教育，以应对劳动力市场对拥有职业资格劳动力的需求；二是1997年至2010年，是布莱尔-布朗领导的新工党执政时期，受互联网技术发展影响，布莱尔-布朗政府的职业教育政策聚焦技能，以技能战略对接劳动力市场需求；三是2010年至2022年，人类也进入智能化时代，卡梅伦—鲍里斯时期英国政府推动“职业教育”向“技术教育”转型，以技术教育对接科技发展和劳动力市场需求。比较研究法，则体现在本书在借鉴英国“双对接”职业技术教育制度机制形成和变革经验的基础上，对解决我国当前职业教育领域深化产教融合改革面临的困境提出了一系列对策建议。<br />    本书框架由六个部分构成：第一部分，英国职业技术教育政策的发展。运用政策环境分析，以执政党更迭为主线，结合科技革命的历史交汇，阐述三个历史时期英国重要职业技术教育政策出台的背景、目标、内容与影响（第一章）。第二部分，英国“双对接”的国家资格制度的形成与变革研究。国家资格制度是英国政府将产业需求和技能供给两大系统连接起来的核心制度，是“双对接”的职业技术教育制度机制的逻辑起点（第二章）。第三部分，英国“双对接”的职业技术教育机制的形成与变革研究。涉及“双对接”的职业技术教育治理机制、职业（技术）资格开发机制、职业技术教育组织运行机制以及职业技术教育供需匹配机制的形成与变革（第三、四、五、六章）。第四部分，英国“双对接”的职业技术教育制度变迁研究。受“双对接”的国家资格制度的变革驱动，引发职业技术教育高校考试招生制度、课程制度以及现代学徒制的变革（第七、八、九章）。第五部分，阐述英国“双对接”的职业技术教育制度机制形成与变革的经验与影响因素（第十章）。第六部分，阐述英国经验对我国深化产教融合改革的启示（第十一章）。<br />    本书有以下三方面创新：<br />    一是研究视角创新。本研究聚焦于英国职业技术教育与科技发展趋势、劳动力市场需求之间对接关系的研究，系统考察“双对接”的制度机制，包括宏观层面的治理机制、中观层面的资格开发机制、微观层面的组织运行机制以及职业技术教育供需匹配机制。这些研究内容之前并未能进入我国职业教育乃至教育学研究范围。由于研究视角新颖，本研究开创性地拓展了国内职业教育研究领域的边界。<br />    二是结构体系创新。本书将英国“双对接”的职业技术教育制度机制发展的逻辑起点放在“国家资格制度”（第二章  英国“双对接”的国家资格制度的形成与变革），即工作世界对人才要求的职业标准体系上，而非从普通教育学演绎出来的教育目的与教育目标；用四章内容（第三、四、五、六章）分析英国职业技术教育从宏观到微观的“双对接”机制，用三章内容（第七、八、九章）分析了英国职业技术教育内部制度的变革，包括高校招生考试制度、普职融通的课程制度和现代学徒制，并系统阐述了英国“双对接”的职业技术教育制度机制形成和变革的经验和影响因素（第十章）；最后对我国正在进行的职业教育领域产教融合深化改革提出对策建议（第十一章）。这样的结构体系与现有的从教育学体系中演绎出来的职业教育学的内容体系（职业教育目的、目标、专业设置、课程、教学、师资等）有很大的不同，也与已有对英国职业技术教育历史研究成果大不相同。因此，这是从职业技术教育对接外部工作世界需求变化的制度机制到内部职普融通的育人模式变革的链式关系的系统研究。<br />    三是学术思想创新。在我国职业教育学界，多数学者形成了固化思维，认为德国职业教育是全球“天花板”，德国政府主导“双元制”是最好的职业教育模式，导致职业教育理论难以超越“政府协调的市场模式”思维。本书通过对40年来英国职业技术教育对接科技发展和劳动力市场需求的制度机制形成和变革的系统分析，概括其各个层面上连接制度机制的本质特征，总结其形成和变革的经验，特别是挖掘了英国匹配技能供需的“镶嵌型市场”模式，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拓展我国职业教育理论研究视野，丰富充实职业教育理论体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