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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如夏花

封面

作者:罗华著

页数:344页

出版社: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7

ISBN:9787313178404

电子书格式:pdf/epub/txt

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充满人性的小书, 记录了作者20世纪90年代初从大陆去美国后, 在美国求学谋生近20年间的经历。从费城唐人街的偷渡客、形形色色的留学生、丰满而光彩照人的普通人, 到为人母亲, 叙述陪伴孩子成长的点点快乐。通过描写过往的情思、永远的亲情和友谊、求学的历程, 探索活着的意义、职业的追求, 和精神信仰的步步求索。

作者简介

罗华 资深美国律师,持美国纽约州、加利福尼亚州,及新泽西州律师执照。 先后在多家国际著名律师事务所的硅谷,纽约及上海分所工作,后担任合伙人。现在纽约执业,以跨境并购、融资、证券法以及公司治理等业务为专项。

  罗华于四川绵阳南山中学保送上海交通大学试点班,取得工学学士学位;获得近全额奖学金就读美国Rollin College取得工商管理硕士(M.B.A.)学位,之后在美国西屋电气公司先后担任财经分析师及市场分析师,并被授予西屋电气公司(发电业务部)全面质量奖。随后罗华就读于Vanderbilt University Law School,并取得法律博士(J.D.)学位。

  罗华先后在上海学习工作13年,美国近18年,目前和先生以及两个孩子定居美国新泽西州。罗华业余时间担任非营利组织Adoption Resources China (爱相连) www.adoptionresourceschina.org的董事,该组织致力于帮助中国有特殊需求儿童的国际领养事业。

本书特色

本书获2017年上海书展主题活动支持。
远播教育集团董事长李霞、新南威尔士大学孔子学院中方院长奚俊芳教授等联袂推荐。

目录

费城

“上帝一定非常爱你!” 冬日公园 薇拉太太

去了一个快乐的地方 迷惑

奥兰多的洗礼 纳什维尔

夏天

最后的信

美国日记

菜鸟律师

成长

故意行为

弟弟的声音

爱的理由

撒谎

男女有别

语言是有能量的

陪伴

即将面临的问题

谁是老板

无照经营

永远的阿姨

三月天堂

时时刻刻

河边的房子

节选

费城黑老大其实是个五官挺拔,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细看竟然有些羞涩。白天只偶尔来一下,他的手下倒是经常在介绍所歪来倒去坐一大片。跟他们熟了后,里面有个军师角色的半老头,喜欢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半老头五官英俊异常,衣着普通但头发铮亮一丝不乱,穿着宽松的白绸缎衬衣,气势优雅沉着,举手投足有点老式的考究。年轻时一定是个绝色美男子,让她想起香港电影里江湖上曾辉煌一时而后没落潦倒的人物。既然熟了,半老头友好地跟她说,”这里工资比别处高,是因为别人都不敢来。老大说了,如果你可以经常笑一笑,工资还可以高”。她就笑了笑,说:“我忙着看书,笑起来累,还是让老大省点。”半老头也笑笑,没有再多话。 “上帝一定非常爱你!”

那年的冬天,天寒地冻,雪下了停,停了下,断断续续漫漫飘着。像不断落下遮住脸庞的乱发,像烧到绝境的人嘘嘘讲出的呓语。她的床位靠着病房的一面大窗。深夜,她盯着窗外,看大片大片的雪花,前赴后继,从窗前簌簌落下。飘过窗外的一束光时,被闪闪照亮一瞬间,再落入凛冽的黑暗里。如千军万马,被无声的号角驱使,在沉默中虔诚地奔赴使命,奔向必死的沙场,天地被大雪厚厚覆盖,白茫茫的抹去了棱角。那夜,竟是如此温柔。而疼痛是有记忆的。之后好多年,秋天一到,看着叶子变黄,刚一闻到焚烧落叶的气味,她就觉得冷,冷气从骨头浸到指间。忧伤像烧叶子的烟火,从不知名的地方冒出,在心里弥漫开来,载着不可估量的沉重,让人坠下,再坠下。要在佛罗里达的太阳下晒好几年,那刻骨铭心的冷气才会慢慢褪去。 奥兰多这些文字,是一个灵魂走到十字路口,在天地间跪下之人的呐喊。那人向着无声的上帝,死寂的沉默,掏心掏肺,捶胸顿足。这些词句,字字灼烧着她。一夜未流的眼泪,从她的眼中滚落下来。放下手中的书,仰面望墙,不觉间,她喃喃开口:“上帝,如果你存在,你要我怎样?我努力做一个好人。我努力忘记过去,努力向前。难道我承受的还不够多,我还不够好吗?你还要我怎样?你还要给我什么教训?”她僵坐在床上,从含泪轻轻自言自语,到泪涌如潮,在夜色褪去天光渐明的屋子里,对着温湿的空气,大声地质问。无边的绝望,窒息的愤怒,决堤的眼泪,一一将她淹没。世界是如此的寂静。在寂静中险象环生,充满邪恶的陷阱。霎那时分,一缕强光,从百叶窗的缝隙射进房间,将窗前那棵老橡树的枝叶,投射在床对面的墙上。那间小屋霎时明亮,就像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如花般展颜开放。 薇拉太太 轻轻关上薇拉的门,他们踏入走廊的暗影中。她心里,无端的预感,这是此生,与薇拉在世上最后的一面。穿过走廊,马克轻手轻脚,半晌无语,直到他们坐进车里,才幽幽地,满脸难以置信地,说到:“There was a moment, I felt an angelic presence in that room. Did you notice that?! I don’t think I’d ever felt that way before.” (有一瞬间,我感到那房间里有天使临在。你注意到了吗?!我以前重来没有过那种感觉。) 他的眼眶,竟有些湿润。 夏 天西屋电气与G公司都是美国老牌跨国公司,西屋电气的创始人乔治.西屋和G公司的创始人在历史上曾经为用交流电还是直流电的问题进行“电流战争”,据说G公司的创始人除了在政界和媒体上挤压西屋,官司还一直打到美国最高法院。西屋和G公司也因此历史原因,曾是你死我活的arch rival (死敌)。她回答盖博先生的问题时,一提到西屋,习惯自然地总说“We” “us”和”our”【“我们”(主语),“我们” (宾语),“我们的”】,一种亲切熟稔的口气。 但她每说一次“we” “us”和 “our”,盖博先生就垂下头,放低鼻梁上的老花镜,从镜片后犀利地盯她一眼。几眼盯了下来,再提西屋,她不动声色地改口,说“They”“them” 和 “their”【“他们”(主语),“他们” (宾语),“他们的”】。面谈下来,居然拿到了工作邀请。 永远的阿姨她依稀记得外婆说,小孃去看电影的那个晚上,外婆在油灯下缝鞋子,看到一只小老鼠在稻草堆上爬。 本来爬得好端端的,却一下掉在地上,无缘无故的,死了。外婆坐在昏黄的油灯下,停下针线,凝神看那只细细的老鼠躺在地上,一半在油灯微弱的光影中,一半在黑暗里。风从土门槛上的门缝里,黑漆漆地穿进来,乡下死寂的夜,只有厚重的破木门吱呀发出声响,院坝那边的野狗叫了起来。外婆将散落到脸上的头发揽到耳后,说自己忽然冒汗,背上发凉,坐在灯下四下望了望,一下就怕了,心里怦怦地跳……然后就有人来报信,说小孃,外婆的幺女儿,死了。 美国日记2001年5月11日
大功告成,今天是毕业大典之日。这一天,像夏天的微风一样就吹过去了。我们在艳阳下走过人们注视的目光,那样骄傲和释然,这必将让我在此后的回忆中总面带微笑。我和史黛西走在一起,我们也坐在一起,前后都是穿着黑袍的骄傲的人们。教商法的Thomas教授和教合同法的Howard教授就坐在我们前面。我给Thomas教授当过几学期的助理。史黛西突然侧头对我说: “I think I am going to miss you…”(我想我将会想念你······) 菜鸟律师 她很羞愧,把两臂操在胸前。无语。说什么好呢?总不能说自己英文非母语,先天不足吧?写文件像绣花,是份细活。语言就是绣花的针。铁棒磨成针固然需要用心,还要日积月累啊!菲利普看她无语,就说:“这样好吧,我们玩个游戏,下次你每犯一个错误,就输给我五毛钱,如果你一个错误都不犯,我给你一块钱。”这下她来了劲,说:“这个不划算。一个错误五毛钱会逼我破产。五分钱更有可操作性。”菲利普说:“五分钱太毛毛雨,没有效果。至少要一毛钱。“她说:“先说清楚,要采用客观标准,被罚款的错只包含绝对的语法错误,风格和用词的改进不算,那个太主观。”菲利普说:”那好吧,一言为定!” 即将面临的问题弟弟总是在没有前奏的情况下,问有关他来历的问题。 这些问题,好像是弟弟脑子里永远播放着的背景音乐,似有似无,但偶然把控制音量的按钮往右旋一点,乐声大了,就轰然成了主旋律。那旋律随时都可以把不动声色的妈妈淹没。 三月天堂悉尼 . 宽恕有人脸上带着笑,却有不落的泪,在眼底亮晶晶的闪烁。有人说“I forgive you”,那话挣扎着从喉咙里出来,像是被拔出了颗千年老树,盘根错节的,被连根拔起。那话一句句,来自心灵的深暗未知处,悠悠渗出来,像岩石上慢慢汇聚的水滴,一滴一滴从高处艰难不舍地落下,然后聚合成水流。而另有人说“I forgive you”,像是说:“你打了我的左脸,我再给你右脸打。” 或者,“我有的,全在这里了,任你拿去吧!”脸上的泪在肆掠,泪花中的眼神却无邪。坦然地脆弱着,全然的虔诚。每个人都目光专注,渐渐的对着那个他/她需要宽恕的人,深深地,一遍遍说着“I forgive you”。“I forgive you!” 抑或,是宽恕自己,或自己需要被宽恕! 时时刻刻到纽约去,到纽约去 在每个寻常的时刻,都可能出现某个小小的决定,没有先兆,一脸无辜 。那个看似无心的决定,不经意地在你脑中呈现,从嘴里自然地讲出来,像开了一朵细微的花 。其实,那花开的时侯,是个火花绽放的时刻。 不觉间,那火花照见了另一条轨道,是你先前在黑暗中没有看到的。那轨道很长,微光中,夜也还是很暗。现在,你在细微的光亮中,顺着那轨道的伸延,摸索着一路前行。如果,你没有在中途停下,就会到达,截然不同的人生。她就有那么的一刻,在某年感恩节的时候。河边的房子 这样一座教堂,在美国郊外或乡村寻常可见。他们没架住克拉拉的唠叨,几年前跟着克拉拉来过几次。再来,就是因为樱花村的汤姆牧师与他讲的道了。汤姆牧师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巨人。很高,高出会众们半截。 身材圆鼓鼓的,腰间扎着的皮带,像几个人长长伸出的手臂环住了一颗高大粗壮的树。那身材,就像是自带的音箱,让汤姆牧师的声音有男高音的洪亮。 汤姆牧师长着圆圆的大眼睛,有张圆圆多肉的脸,顶着一颗大大的头。头上发际上移,露出高宽的前额,像一块蕴藏无限的耕地。头顶和两侧疏疏的卷发,已是渐渐的胡椒灰。 汤姆牧师的手大而温暖,他老远地向人伸手出去,暖暖地看着那人的眼睛,叫着那人的名字,说:“真高兴见到你啊!” 然后,欢喜地将那人的手稳稳握住。汤姆牧师可以记住所有人的名字。 他们初次去了樱花村后,几年以后再去,汤姆牧师迎上来,伸出大手跟马克握,跟她握,再一一跟孩子们握,说:“你好啊,马克!” “你好啊,Laura!” “真高兴你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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