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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中花树:十六至十八世纪的江南文人

封面

作者:赵柏田

页数:452

出版社:万卷出版社

出版日期:2020

ISBN:9787547053164

电子书格式:pdf/epub/txt

内容简介

第十四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散文家”赵柏田力作

作者以文观物,以史证心,生花妙笔描绘故国山河,带你感受300年前的人文中国。

源自先锋派,旁涉新史学,被称为“史景迁与黄仁宇的合体之作”

作者简介

赵柏田,当代作家,学者。1969年8月生于浙江余姚。

著有长篇小说《赫德的情人》《买办的女儿》,文集《南华录:晚明南方士人生活史》《岩中花树:十六至十八世纪的江南文人》《历史碎影:日常视野中的现代知识分子》《帝国的迷津:大变局中的知识、人性与爱欲》《明朝四季》《私家地理课》等十余部,曾获第十四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散文家”、2015年“腾讯•商报”华文好书评委会特别大奖、2016年中央电视台《读书》栏目推荐作家等。

本书特色

《岩中花树》的故事时间,从王阳明出生的明成化六年(1472)至章学诚去世的1801年,凡二百余年,跨越明中叶-晚明、清初-清中叶这三个阶段的社会历史时期。本书选择了王阳明、黄宗羲、张苍水、全祖望、章学诚等人物为个案,试图从时代和个人生活的铺陈中,呈现出16至18世纪江南文人思想、学术的嬗变轨迹和各自的精神肖像。
  本书中,读者可以看到一代代江南文人之间精神与思想的传承,也会看到他们或以身殉道,或在书籍与学术中销磨终生,或在现实世界的失败中寄情于感官世界的声色,或在人生的中途低徊于内心世界的成长与衰败,无一不在道德与人性的冲突与纠缠中扮演各自的角色。

目录

自序

岩中花树——王阳明白画像

一 泛海

二 至圣

三 夜宴

四 明心

附录一 书信录

附录二 向内的把握与重建

感官世界——晚明士人的物质生活

一 芳香的年代

二 舌头的传奇

三 一本叫《长物志》的书

四 纸上园林

五 袁氏兄弟

六 崇祯二年中秋夜的那出戏

七 一个享乐主义者的早年生活

道德剧——走出神话的张苍水

一 没有悬念的开场

二 虚假的高潮

三 不是结局的结局

四 甲辰年间那出戏的回声

从雪交亭到续钞堂——黄宗羲在1649年后

一 逃跑

二 复仇

三 黄竹浦

四 隐与显

五 为书籍的一生

六 死之仪式

双城记——在路上的全祖望

一 北京

二 扬州

失败之书——章学诚与他的时代和敌人

一 心是一张团皱了的宣纸飘过十八世纪的门廊

二 寄读国子监

三 两只刺猬

四 书院讲席

五 漫游与著述

六 一个道德保守主义者的愤怒

江湖寥落尔安归——汪辉祖的游幕生涯

一 夜航船

二 一代名幕的草根年代

三 走县过府白了头

四 “莽知县”

五 叙述意味着生命

扬州一梦——张潮自述

一 从徽州到扬州

二 在语词的密林里

三 共同写作的书

四 撒向京城的网

五 我的出版生涯

六 树犹如此

本书部分人物事件系年

参考征引文献

节选

《岩中花树:十六至十八世纪的江南文人》:

  就在这样一个蛮荒之地的黄昏,那个男子进到了我眼里。准确地说,他们是三个人。透过驿站院子的篱笆,这三个小黑点转过一个山角,顺着驿路慢慢走近了。中间一个年长,走得有些踉跄,边上搀扶着他的两个年齿小些的,看样子是他的仆人或者子侄辈。那男子脸上不加掩饰的悲哀和沉郁一下就击中了我。我还发现他的脸是青色的,只有垂死之人才会有的那种青。

  从他们的衣着和神情我一眼就可以断定,他们不是土著,而是来自北方中原一带。万里投荒所为何?就像我三年前从帝国的京城放逐到此一样,这个看上去要比我大上一轮的来自中原的男子(我猜想他是一个级别不会太高的下级官吏)又是遭受了什么不走运的事呢?

  这就是我与他——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放逐官员——的唯一的交往:我透过驿站院子里的篱笆墙望了他一眼,就一眼。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的眼是茫然的,空空的,那种没有了生气的空。我那时当然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他,要不然,我怎么着也要把他拉进驿站,让他用温水烫脚洗尘,喝一盅土法烧制的辛辣的苞谷酒祛祛身上的寒气。

  作为一个政府驿站的负责人员——我的官职是龙场驿的驿丞——如果他提出下榻在此我是断断没有理由拒绝的,因为我的工作职责就是照料往来的行客,为他们提供服务。但这个可怜的人可能是碍着自己是戴罪之身,竟然在我的注视下走过驿站大门。就在我片刻的犹豫之际,他已经走过驿站,投宿到了对面不远处的一户土著人家。

  现在你们已经知道,正是因为我那天的片刻犹豫,没有出门去挽留他,使得这个北来的行客生命中最后一个晚上被迫在一户苗家度过。在这一点上我承认我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可是……可是即便我留宿了他,我能改变他走向终焉的命运吗?太多的事实已经告诉我们,命若琴弦,生如蝼蚁,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预先知道死亡这只独角兽会在何处跳将出来,掳走我们的生命就像摘下树上的一枚叶子。我这么说是在为自己开脱吗?

  本来那天晚上我是想去看望那三个中原人的。离京三年,音讯阻隔,北方中原对我来说已如另一个星球一般遥远。有客远来,坐谈帝京旧事风物,在这荒蛮之地也不失为一桩难得的赏心乐事。

  吃过晚饭,我都已经穿上了蓑衣,提上了马灯,可是一打开门,肆虐的雨水又让我的脚步在门边滞住了。那雨就像一条条狂暴的鞭子,抽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我取消了夜间的造访,却因为牵挂着那三个中原客人,一夜都没有睡好。后半夜,雨声小了下去,山野间的风,却像猫爪子一样不住地在门上抓挠。

  我接连做了好几个噩梦,先是梦见姚江边我的老家进了大水,我的父亲抱着一卷书札在雨水中沉浮,大声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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