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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屋手记

封面

作者:[俄] 陀思妥耶夫斯基 著,耿济之 译

页数:306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7

ISBN:9787201118352

电子书格式:pdf/epub/txt

内容简介

《死屋手记》可以和《肖申克的救赎》对照来看,这里是阴郁的、晦暗的、充满痛苦的,军棍的鞭打,繁重的劳役、强迫性的集体生活、盗窃、走私、告密,这里是另一个更复杂的社会,但人性,在监狱这种生活制度化的地方本来应该被消灭的东西,却一个个鲜活起来。作者深刻而生动地描绘出犯人群体的可恨又可怜的生存状态,写尽苦难,写尽人生百态。

本书特色

  《死屋手记》是一部描写沙俄时代监狱生活的小说。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死屋手记》中提出了一些十分重要的社会问题,如平民对贵族和官僚的态度、金钱的作用、劳动的作用等等。一般囚犯对贵族出身的难友的敌视态度使陀思妥耶夫斯基大为吃惊,《死屋手记》中有大量的描写,并从社会学的角度做了解释。

目录

第一卷
引言
第一章 死屋
第二章 最初印象
第三章 最初印象(续)
第四章 最初印象(续)
第五章 第一月
第六章 第一月(续)
第七章 新交——彼得罗夫
第八章 有决断的人——卢卡
第九章 伊赛·福米奇——澡堂——巴克卢申的故事
第十章 耶稣圣诞节
第十一章 演戏

第二卷
第一章 医院
第二章 医院(续)
第三章 医院(续)
第四章 阿库莉卡的丈夫(囚犯的自述)
第五章 夏日
第六章 监狱里的动物
第七章 请愿
第八章 同伴们
第九章 越狱
第十章 出狱

节选

《死屋手记(译美文)》:

  第一章 死屋

  我们的监狱建在一所堡垒的边上,就在堡垒的土壁旁边。有时候从围墙缝隙里向外面看望:看看能不能看到点儿什么 但只看见天空的一角和高耸的、长满杂草的土壁,还有哨兵们在土壁上日夜来回巡逻:你会立刻想到,在过了整整的几年以后,你走到围墙那里,朝缝隙里看望,还会看见同样的土壁,同样的哨兵和同样一小块儿的天空,并不是监狱上面的天,却是另一个辽远的、自由的天。你臆想出一个二百步长和一百五十步宽的大院,周围用高高的栅栏圈住,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六角形。这栅栏是用高高的木桩做成的,这些木桩深深地插进土里,紧紧地互相挨着,用横木板钉牢,顶端极为锋利:这就是监狱的外墙。在这外墙的一端,设立了一个坚固的大门,永远关着,且永远有哨兵日夜看守。除了有特别的事件,以及放犯人出去做工的时候,才开大门。大门外是光明的、自由的世界,人们生活着,和大家一样。但是在围墙里面,对于那个世界,却看起来像一个无从实现的儿童故事。这里有截然不同的特别世界:这里有自己的特别法律。自己的服装,自己的风俗和习惯,这里是一座真正的死屋,这里的生活方式是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的,人们也是特别的。而这个特别的角落,正是我要着手描写的。

  你一走进围墙,就看见里面有几所房屋。在宽阔的内院的两边,蜿蜒着两排长长的、单层的板房,那是狱室。里面住着罪犯,是依照等类安置的。在围墙的深处还有一所板房,那是厨房,分成两部:再下去还有一所建筑物,在它的屋顶底下设有地窖、杂物间和马厩。院子的中心是空的,是一块儿相当大的平地,犯人们在这里排班,早晨、中午和晚上,查验人数和点名,有时每天还要点几次 这要看看守人的疑心程度,还要看他们能不能迅速地计算出人数而定。周围,在建筑物和围墙之间,还留下极大的地方。罪犯中有些不善交往,性格阴郁的,喜欢在非工作的时间内上建筑物的后面去,悄悄地躲开大家的视线,想自己的念头。我和他们在散步时相遇,也喜欢审视他们那阴郁的、打了烙印的脸,猜他们在想些什么事情。有一个苦役犯,他有一项心爱的工作,就是在空闲的时候数木桩。这些木桩有一千五百根,他全数得清楚,而且认得出来。每根木桩等于一天:他每天数一根,因此从那些没有数过的、剩余下的数目上可以明显地看出,他还要在监狱里待多少天才满期。他在数完六角形的某一边的时候,感到了由衷的喜悦。他还要等候许多年,但是在监狱内是有时间学习忍耐的。有一次,我看见一个罪犯在狱中待了十年之后,终于得到自由,和同伴们告别的情景。有人还记得他最初走进监狱里来的时候,还年纪轻轻,无忧无虑的,不去想自己的犯罪和刑罚。但他出去时,已经变成头发斑白的老人,带着阴郁和忧愁的脸。他默默地走过我们的六问狱室。每走过一间狱室的时候,他就向神像祈祷,然后向同伴们低低地,齐腰鞠下躬去,请他们不要记他的仇。我还记得有一天,一个罪犯,以前是西伯利亚殷实的农民,在薄暮时被唤到大门前去。在半年以前,他接到消息,说他以前的妻子改嫁了,便感到深刻的忧愁。现在她自己到狱里来,叫他出去,施舍给他钱。他们谈了两分钟,两人都哭出声来,永远地别了。在他回到狱室里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是的,在这个地方是可以学会忍耐的。

  天色一黑,我们大家就被带到狱室里去,关闭了一整夜。我从院子里回到狱室里的时候永远感到难过。那是一间长长的、低矮的、闷热的屋子,蜡烛黯淡地照耀着,发出沉重的、窒息的气味。我现在还不明白,我怎么会在这里住上十年。我的三块木板的床铺:这就是我所有的地位。一间屋内有三十多人被安置在同样的铺板上面。冬天关得早,必须得等候四小时,大家才都睡着。在那之前 是喧哗、吵闹、哄笑、辱骂和铁链的声音,腐气和煤烟,剃光的头颅,烙印的脸,一切都是可诅咒的、可诽谤的……是的,人是有活力的!人是能够习惯一切的生物,我觉得这是给人所下的最好的定义。

  一共有二百五十人被关在狱中 几乎是经常的一个数目。有些人刚来,另有些人期满被释,还有些人死去。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我觉得俄罗斯每一个省,每一个地区都有它的代表。这里也有外族的人,甚至还有几个苦役犯是来自高加索山区的。这些人全按犯罪的程度加以区别,那就是以刑期作为区别的依据。可以说,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犯人。平民阶级的流犯们成为全狱的主要基干。那是被剥夺一切公民权的罪犯们,被社会割弃的碎块儿,脸上被打上了烙印,那是被世界遗弃的一个永久的证明。他们被遣送到这里来充当八到十二年的苦工,然后就分遣到西伯利亚各乡镇充当苦役犯。 有些罪犯属于军人阶级,并未被剥夺公民权,像在一般的俄国军人罪犯营团内的情形一样。他们被遣送到这里,期限很短;期满后立刻返回到原来的地方,充当士兵,到西伯利亚的常备军营里去。可是,他们中有许多人几乎又立刻回到监狱里,因为又犯了第二次的重罪,这就不再是短期了,而是二十年的期限。这个等级称为“终身犯”。尽管是“终身犯”,但他们的公民权并没有被完全剥夺。最后还有一类极可怕的罪犯。多半是军人,人数很多。这类人被称作“特别部”。这些罪犯从全俄罗斯的各处被遣送过来。他们认为自己是永久的罪犯,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做苦役的期限。从西伯利亚开办罪犯的苦工制度以来,他们就被禁闭在狱内。“你们有期限,我们却一辈子做苦工” 他们对别的罪犯说。我后来听说,这个种类业已取消。此外,在我们的堡垒中也把平民阶级的那个办法取消,只剩下了单一的普通军犯。当然,监狱的长官也随着一起更换了。所以我所描写的是旧事,是早已过去的事情……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这一切好像是在梦中似的。我还记得,我是如何走进监狱里去的。那是十二月的一个夜晚,天色已黑,人们刚做完苦工回来,预备点名。满脸络腮胡的班长终于给我打开了那个奇怪房屋的门,我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待了这许多年,忍受这许多感触,这些感触如果不是真的亲身经历过,我甚至不会生出类似的概念来的。譬如说,我绝不会想到:对于我在这十年的刑期里,我从来没有单独一个人待过;一次也没有,甚至连一分钟也没有过。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更令人痛苦的呢?工作时永远有卫兵看守,在狱室里就和两百名同伴在一起,没有一次,没有一次是一个人的,不过我必须习惯的仅只是这些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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